- 相关推荐
即使是一株野草,也要向着明亮那方——题记
南园春半时,你容不下一株杂草,却不知,杂草也在向上,也该向上!
孤寂·生机
屋前被黑铁栏围住的院子里,是严丝合缝的石砖,平躺在红色的土地上。我大可以说它是一座囚笼,囚着昨年安眠的虫,囚着渴望向上的种。一座整洁的,死寂的笼!一座囚着生机,活力的笼!连四处传播种子的鸟儿也不愿在此驻足。它,容不下生命。与之截然不同的是,在那黝黑的铁栏之外,生长着密集的野草,风起涟漪,绿波荡漾。人们说,这是生命的摇篮啊!说罢,毫不犹豫地踏向它,于是,它也弯了腰。但没关系的,脚下的奔流将它支撑,喧嚣的风将再次扶起它。
母亲见到它再次屹立,担心它将院子弄得如一团乱麻,我却不以为意。没用的,不过是野草,在外面长得再盛,在这重重石砖下哪里有一席之地呢?
凋零·新生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在习惯了花团锦簇的世界后,很难再让人想起这平凡的、寻常的野草。诚然,我也早忘记了这件事,但生命的顽强总不能轻易地被时间磨灭。
无疑的,如同在一般文章的中间位置,总该有一段转折。它,也着实来了一段应有的、却短暂的转折。这天,中午的日光将苍白的石砖映射得更加惨白,耀眼。其间,一道嫩绿的身影更加引人注目。定睛一看,是棵瘦小的、略显黯淡的植株,一株小草!当时的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匆匆几眼便转身离去。不知,它已在心间发了芽。
随后的几天,不时将它想起。路过时,要看几眼。几日暴晒,他确是更加暗黄了,枯了。也是,这么小的缝,哪容得植物生存呢!我心中暗想,却是没看见那枯黄下的丁点嫩绿的芽。
也不清楚是几天,大抵是五天吧,南方的夏天下起了小雨,是朦朦胧胧的,闷湿的,让人提不起兴致。这天天晴,不知是否是习惯使然,如同巴普洛夫训练小狗般条件反射,突然想起了那株小草,接着向那里走去,只见一个坚实的身影在缝隙间挺立,而那片枯黄,大抵被雨水冲走了吧。不置可否的,它生长得比上一株更大一些,不过我不信,不信这地上的生灵能抵挡人类的伟力。不过,它在我心中扎根更深了。我终归是选择了每日去看它,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我以为它也会退去,但没有的,它选择了在我日益触动的眼神下生长,它选择了生命,而非被生命选择。就这样,野草的坚韧彻底在我心中扎根。
离开是重聚的前奏,枯萎是新生的宣言,正因前路阻碍重重,更要拼命向前。
人生·逆旅
“生如逆旅,一苇以航”出自七堇年的《尘曲》,人的一生着实如一逆旅,有人披星戴月向前看,有人在山麓上迷恋后面的风景,别人向前走,你静止不动,于是,你也成了那个向后的。一苇以航,人生向前的路上总该有一精神支柱吧?一苇,可以是亲情、友情、爱情,如野草脚下的奔流,将你支撑;也可以是想象中的诗和远方,如无形的风将你拂起,脱离现实的劳累不堪。如果偏要选择止步,选择别人所谓的放弃,那也无妨,向前是一种选择,止步还能看到不曾见过的风景?无人得知。只求能同保尔一样,当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没有人能陪伴、左右你的一生,只有举起脚下的一苇,指向你眼中的繁花似锦,只有在心田种上一株杂草,中和喧嚣的世界,增添一丝坚韧。
乱我心者,昨日不可留。
弃我去者,今日多烦忧。
花时间提升自己,远大于无所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