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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历史长河悄然奔涌而出,一幅一幅画卷如离群之马一般掠过,一摸,还是温热的。
不知不觉间,苏轼已离开我们九百年了。
曾经的风流少年,令欧阳修“避此人出一头地”之英豪,曾经名动京师的“三苏”之首的苏轼,当他回首往事,会有些许遗憾吗?
说到他一生中的经历,真可用一“狂”字来形容了。可这股狂傲之气,从哪一步开始呢?
大概是从其少年读书开始始算吧。《苏轼小传》中有载“轼曰:‘儿若为滂,母许之乎?’母曰:‘儿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邪?’”两者之间的对话虽也存在着一定的想象,但大致事迹一定不差。苏轼会愿意如范滂一般坚守正义而死。年龄尚小,却如此跃跃欲试,与其说其刚正不阿,不如看其深刻的骨子里流淌着一股狂傲之气。
再就是其科举之时。当时“三苏”可谓是全体出动了,苏轼《刑赏忠厚论》自然为一篇好文,值得赏扬,无怪乎欧阳修发出感叹“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苏辙也高中了,唯独父亲苏洵没中。不管如何,“三苏”名声传开,震动京师。可是天公不作美,恰逢母亲病逝的消息从眉山传来,无奈何,苏轼又得回家守孝三年,不得为官。
三年,想想是个人都很郁闷吧,作为大文豪的苏轼也不例外,然而他一开始却忍住了。不仅如此,他还表现得十分谨慎,可这终究只是表象。第一份工作——凤翔判官更是如同侮辱他的智商一般。正巧他的上司陈希亮修筑了一座台,名唤“凌虚台”,邀请苏轼写记。苏轼满腔狂傲之气无法施展,一看时机来了,感叹“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
敢情陈希亮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还敢和上司这么说,不说其找死吧,应该也是出于内心的不服气了。为什么?我有才!而太守陈希亮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这篇文章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你看这不也是“狂”吗?
要说最厉害的,应当是在他被贬之时了。元丰二年,“乌台诗案”案发,在狱中被关一百多天的苏轼,被押往黄州。这老头看似已经自我悔过,不再继续狂妄下去了,但到了黄州,生活又在他的世界里滋润起来。稍一不留神,得意劲儿就来了,吟唱着“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等等。当然,在之后数年,他都是如此。“乌台诗案”没有打击他的气势,竟让他的狂傲之气愈发愈烈了,真乃怪哉。
可惜这样的一位大家,也逃不过死亡的席卷。公元1101年,64岁的苏轼于常州病逝,一代天骄就此陨落。然而,他那股狂傲之气,仍存于世界,存于我们的心里。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苏东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