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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李林编辑:刘健
鱼在池中,死一、两条,首先会想到是鱼的问题;如果死了百分之八十,肯定会先考量水的问题。同理,1622个申报品种中80%以上撤回和不批准,是“鱼”的问题还是“水”的问题呢?
讨论这样的问题很容易陷入“鸡生蛋、蛋生鸡”的世界级困惑;用传统思维去分析,也许会落入“广大群众”和“一小撮”的文革套路;当然从中国人的基因上去“精准”地寻找“劣根性”,那就扯得更远了。不过,在目前中国的大环境下,如果惟药物临床试验“独善其身”,则是比80%以上撤、退更让人惊秫的事情,“大人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注1]
药物临床试验资料不是夜行之锦衣,而是件“皇帝的新衣”。试验数据是真是假、掺没掺水和掺了多少水,业内谁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心照不宣。否则,“毕姥爷”一动真格的,马上就会引发撤、退“潮”呢?匪夷所思的是9年前,“郑筱萸玩忽职守造成严重的后果,经后来抽查发现,包括部分药品生产企业使用虚假申报资料获得了药品生产文号的换发,其中6种药品竟然是假药。”[注2]07年7月10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对郑筱萸终审维持死刑原判一事作出回应称: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将深刻反思,认真吸取教训,将大力加强制度建设和法制建设。但9年后的今天,为什么还会出现“塌方式”、“断崖式”的虚假申报呢?一种“哲学式”的解释是:人类社会的“真”与“假”永远会作为对立统一的两个面存在,《红楼梦》时代不就存在“假亦真时真亦假”吗?另一种“专业性”解释是:医药业自身的规律决定了药企和监管者永远会在“真”与“假”上进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斗智斗勇”,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所以连取前局长的项上人头都遏制不住的造假问题,“毕姥爷”仅仅行“手术摘瘤”,效果几何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令我十分钦佩的是“毕姥爷”行“手术摘瘤”的勇气和胆略。尽管有“四最”的“谕旨”和国务院药审改革的“尚方剑”,但“毕姥爷”不仅要挑战行业带有“普遍性”的.潜规则,而且还需直面药物临床试验“系统性”的问题点。比如,药物临床试验管理的行政“跨界”、企业研发的经济投入、监管政策的前后关联、民众反响的社会问题等等。再比如,网上有人测算中国药业的仿制药一致性评价的总费用将超过1000亿人民币,言外之意那将是一台“天价手术”。如果是保“乌纱”、懂“厚黑”,“毕姥爷”完全可以“去卖红薯”[注3],但他选择了赌上顶戴花翎去“手术摘瘤”。
现如今,敢于“手术摘瘤”的政府官员不多,百姓对能否活在风清气正的生态环境下也观望者众。从“重建药品研发生态”,提振“决不能让‘老实人’吃亏”[注4]的正气上讲,“毕姥爷”的勇气和胆略让人不得不佩服。
伟哉!“毕姥爷”!
(敬请关注后续文章《什么是考量“毕姥爷”政治业绩的刚性指标?》)
【个人观点,文责自负】
[注1]自《世说新语·言语》: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无遽容。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二儿可得全不?”儿徐进曰:“大人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寻亦收至。
[注2]自郑筱萸判决书
[注3]自戏剧“七品芝麻官”,全句为“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注4]自[中国食药监管]2015-12-25《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召开药物临床试验数据核查工作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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